王芬老师在对患有孤独症的孩子进行口语表达训练,每个单词都需要几百乃至上千次的重复训练。
从事孤独症教育的高静老师对孩子进行身体平衡协调训练,这是孤独症孩子训练的重要部分。
9月5日,武汉市孤独症儿童康复训练基地小学,陶丽老师在教患上孤独症的孩子口语发音,一旁的邓达力独自在角落玩弄属于自己的玩具,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有人说,孤独症孩子都是星星的孩子,他们离我们的生活很远,所以需要更多的关爱。是这些人的关爱擦亮了这些孤独孩子的天空。
邓达力上课时显得烦躁,不停地用手抓沈薇老师的头发,并把脚放在了课桌上。这些孤独症孩子的性格很难琢磨,“走进他们心里”并不容易。
老师在上课前引导孩子认识身边的同学,让这些孩子打开心扉,要从对身边的小朋友问好开始做起。
老师对孩子进行一对一的教学时,家长在一旁记录讲课内容,以方便回家后对孩子进行强化训练。
午休时,孩子不愿意很快睡去,老师为孩子蒙上眼睛,轻轻按摩耳部,让烦躁的孩子安静下来。
武汉市东湖路北环小区的隐蔽处有一栋白色的四层小楼,这家叫做孤独症儿童康复训练基地的小学校是孤独症孩子的栖息之所。
单纯的眼睛,薄薄的小嘴,3岁的孩子小鹏,在教室里顽皮的奔跑着,天真无邪的样子和正常小孩无异,但他却患有孤独症。
“你觉得他和正常的孩子没区别,是因为你才看见他三分钟而已。”小鹏的妈妈杨女士满脸忧伤。“小鹏直到两岁半都不会开口叫人,我带着他去武汉各大医院检查,结果显示身体没问题。后来去儿童医院心理发展中心检查,确诊为孤独症。”小鹏惟一能听懂的只有三个字“亲一下”,然后就会拣最近的人亲他一下。他不能分辨食物是否需要咀嚼,一只豆角会整个吞下去,时常会尿裤子,也不知道如何大便。
杨女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弄懂这个病她去广州参加孤独症孩子家长交流会,回到武汉后把孩子送到了康复中心。经过发声训练,小鹏现在会跟着说爸爸妈妈几个字。“他第一次喊我妈妈的时候,我泪流满面。”照顾孩子基本成了杨女士生活的全部,“每个月开销都是几千块,我和他爸爸虽不算低收入人群,但已经吃不消了。”
社会上对这类孩子有很多的不理解和歧视。“有一次,小鹏在路上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就跑过去抱着她,像抱洋娃娃一样。女孩的妈妈厌恶的推开他,任凭我如何解释小鹏的病情,她都不停的重复我家孩子没家教。”面对这样的情况太多了,杨女士已经能平静而淡然,但整个谈话过程中还是红了几次眼圈。“因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上学,能不能适应长大后的生活,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
见到柯丹老师的时候,她正在给小鹏上一对一的课,课程结束后她细心地送走孩子,才和记者聊起来。“小鹏刚来的时候是不会口语的,给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发音训练,他给我说了一个字———妈,我当时心里很温暖。”
柯老师幼师毕业,在康复中心已经呆了两年。
孤独症
孩子的行为时常不确定,很多时候会伤到老师。“有一次我给一个孩子做舌操,用纱布包着手指给孩子按摩口腔,孩子一口把我的手指咬破了。但我不能怪孩子,他们什么都不懂。”烦躁的时候柯老师会放下孩子,去窗口站一会冷静一下,或者和其他老师互换孩子授课。
柯老师下班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听音乐,她很喜欢莫扎特的音乐,在音乐中情绪可以得到充分的宣泄。
在孩子们的训练室,有很多滚筒、独脚椅、网缆、平衡台和滑板这些道具,孩子每天在这里训练肢体感观的能力。教室旁边的小课表上还写着社交、游戏、美术和体育,一天的学习课程安排的很充实。孩子上课的时候,经常有家长坐在外边做笔记。柯老师说,孤独症孩子都是星星的孩子,他们离我们的生活很远,所以需要更多的关爱。孤独症孩子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孤独世界里面,不愿意和外界交流,伴随行为的迟缓,智力也会逐步衰退。但孩子的亲人和从事专业教育的老师们都在努力着,从未放弃过治愈他们的希望。
熊辉 杨春摄影报道
孤独症
儿童孤独症又称儿童自闭症,症状表现为对别人全面缺乏情感反应,言语发育障碍,刻板运动和对环境缺乏反应。通常发生于3岁之前,是一种终生性、固定性、严重的全面精神发育障碍疾病。患病的男女比例为5:1,患病与家庭收入、生活方式、教育程度无关。